第两百二十七章 无力回天
两天后。
海青集团召开记者招待会，宣布成功收购一家上市的地产公司，将会在下个星期，在湾仔兴建大型住宅区，用作员工宿舍。
消息一出，名为海阳公司的股票，在证券市场上开始直线上升。
持有该股票的散户们，一个個兴高采烈。
而比散户们更兴奋的，是英资财团的大佬们。
他们纷纷出手，动用大笔资金做空海阳公司的股票，犹如群虎下山，誓要将撕碎一切敌人。
王海诚怡然不惧，同样从内地银行、濠江两处调动了上百亿的资金。
这一次，鬼佬高层没有加以阻拦，反而大开绿灯，恨不得汇来的钱越多越好，方便他们一次性打残王海诚。
在记者发布会后的一个星期里，王海诚和英资将海阳公司当成了战场，一方做多，一方做空，都投入了大量的资金。
期间，也有一些富豪忍不住下场，大多选择了做空，站在英资一方。
他们当中的一部分是香蕉人，为了摇旗呐喊，更多的是认为英资赢的优势极大。
说到底，王海诚下场搞房地产，受到的掣肘就太多了，分分钟被鬼佬用合法合规的手段针对。
而极少数的权贵选择做空，也是出于以小博大，抱着万一的想法，心里并不是真的看好王海诚。
所幸，王海诚也有值得信赖的真正帮手。
中信集团、葡京集团先后入场。
他鱼塘里的一些小富婆加起来也凑了十余亿。
譬如蒋芸芸、雷纪文、凌雪竹等等。
粗略一算，此次交锋涉及的金额已经达到一千多亿，堪称近年来难得一见的盛况！
……
三月二十五号，周五晚上。
汇丰银行大楼顶层，会议室内。
十余位鬼佬、香蕉人齐聚一堂。
“各位，从明天起，我们该发起真正的攻势了。”坐在主位的汇丰银行总裁帕楚里亚，开口道，“你们通知所有的媒体，务必将情况宣传到位。”
此话一出，大部分人嘴边勾勒出笑意，目光落在各自手边的地质检测报告上。
半个小时前，他们全都看过里面的内容，很清楚手里的报告，足以给王海诚致命一击。
位置靠前的韦嘉诚，眉头微蹙，发言道：“帕楚里亚总裁，我不怀疑这份文件的真假，但以王海诚的情报网，不可能漏掉如此重要的情报。”
地址检测报告显示，湾仔那块地下面有尚未形成的溶洞。
按规定，地下溶洞所在的地皮，是不能起地基建高层的，可未成形的可以。
不过，广大市民是分不清个中差别的，稍稍引导一下，他们就会以为王海诚刻意隐瞒地皮的问题，冒着风险建造员工宿舍。
试问一个公司连员工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，还能指望它做什么？
到时候，海阳公司的股票就会大跌特跌，为此次的做空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。
众人凝眉，陷入思忖。
“韦生，这份报告在今晚之前，包括我在内，仅有三个人知道。”曾经代表港岛高层，和王海诚签约的保罗，语气笃定地道，“王海诚的情报网查不到并不出奇！”
众多鬼佬暗暗点头。
王海诚又不是神，不可能知晓一切秘密！
“保罗阁下说得对。”末位的林大岳高声捧场，“王海诚再厉害，下周也一定会输得一败涂地。”
周六周日股市不开，他们要趁着两天的时间，把检测报告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。
等下周一开盘，他们就能坐着等收钱了。
保罗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。
林大岳见状，暗呼马屁没拍错。
他凭借混血儿、百亿身家双重身份的加持，才能混进眼下的场合，自然要多多表现。
韦嘉诚想了想，不再吭声。
他这次出的资金不多，几亿而已。
这次做空的主力，也不是汇丰财团，而是怡和财团。
后者恼怒王海诚抢了港灯，决定要狠狠地报复回去。
他们跟其余人谈好了利益分配，怡和要占五成的收益，余下的各方分润。
“我有问题，如果王海诚在开盘前，弃子认输，”太古财团的布莱恩特语气陡然变得玩味，“或者说，有人跟他通风报信，他赶在明天日出之前，跟我们谈和呢？”
唰！
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在布莱恩特脸上。
“难道我说的不对？”布莱恩特神色淡然，“你们不会以为会议室里没他的线人？”
众人面面相觑，不得不承认对方言之有理。
人多嘴杂，在场的人又不是什么立场坚定之辈。
为了利益，卖个消息给王海诚，再正常不过了。
帕楚里亚轻敲桌子，吸引了众人的注目礼，才慢条斯理地道：“我们大家都很清楚，王海诚就算现在知道，都无力回天。”
“如果他要认输、谈和，可以，拿情报网出来分享！”
话音落下，众人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，眼里划过精光。
在他们眼中，王海诚的资产里最值钱、最重要的是那个神秘莫测的情报网。
自从王海诚崭露头角以来，不知有多少人留意到那个情报网，试图挖掘出核心。
可惜的是，至今为止没人能查到情报网的真正核心所在。
“帕楚里亚总裁所说的，也是我们怡和的意思。”
怡和财团的代表，曾被王海诚在港灯董事会上讥讽过的罗恩，皮笑肉不笑地补充道：“你们谁跟王海诚有联络的，可以即刻向他汇报，也能多点时间给他考虑。”
检测报告是铁证。
纵然王海诚手里同样掌握发声工具，在先入为主和问题确实存在的状态下，市民们怎么可能会相信那块地皮建高层是安全的！
不少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旋即纷纷出言表示同意。
谈和无所谓。
反正他们还可以联手王海诚割一波散户，甚至中信、葡京集团的钱，再加上情报网，只会赢得更多。
……
翌日上午。
众多报社、电台同时报道了地下溶洞的危害，为广大市民科普了相关的知识，相当于为重头戏做了铺垫。
同时，他们也是有心想观察王海诚的应对。
没有动静！
王海诚跟看不到、听不到暴风雨即将来临的迹象一样，和往常上班下班，甚至都没去过地产公司。
纳闷归纳闷，在傍晚时分，鬼佬们依然将检测报告给砸了出来，数十家媒体的晚间新闻头条皆是那块湾仔地皮的问题。个别晚报的标题直接怒斥海青集团名下的海阳公司丧心病狂，为了省钱不顾员工的性命，执意要建造宿舍大楼。
在多家媒体铺天盖地的宣传下，无数市民为之热议，也不由得被牵着鼻子走，在各自的小圈子里痛骂海阳公司的草菅人命！
对此，当天晚上八点，王海诚终于有所行动了。
他将一份新的检测报告，复印给大量的报社、电台，要求他们第二天报道。
帕楚里亚等人通过各自的渠道拿到新的报告，翻开一看，上面显示港岛大学地质学教授朱呈祥率领团队，为湾仔地皮检测过，发现并无任何溶洞，哪怕是未成形的，整体结构完全符合施工的安全标准。
帕楚里亚一行人为之一惊，马上派人去请朱呈祥。
只是，朱呈祥早已被王海诚的保镖团队给保护起来，一概不对外出面！
此举，引起了众多老狐狸的怀疑。
他们在一家私人俱乐部碰面。
保罗信誓旦旦地保证最初的检测报告是真的。
于是，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众人脑海中升起。
王海诚收买了朱呈祥，做假报告！
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，当然是为了应付周一的开市。
只要那天海阳公司的股票没有一泻千里，王海诚一方及时平仓，根本不会伤筋动骨的。
事后，王海诚大不了推一个替死鬼顶罪，以及放弃海阳公司，不再做多，任由后者的股票市价跌成狗屎都无所谓。
“王海诚这下死定了。”怡和财团的罗恩狞笑道。
帕楚里亚眼里划过掩饰不住的笑意，说道：“明天早上任由他们宣传新报告，等到晚上，我们再揭穿他做假报告。”
“周一上午，让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人出马，把王海诚、朱呈祥带走调查！”
众人纷纷点头，深表赞同。
到了那时候，王海诚就是他们砧板上的肉，任由他们处置！
随后的事情发展，正如帕楚里亚计划的那样。
周日晚上。
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互相交锋，海青集团被架在风口浪尖上。
不过，得益于海王基金会，隐于幕后的王海诚倒是没遭受什么过分唾骂，最多是指责识人不明，连下属收买教授做假报告都不知道！
三月二十八号，周一。
王海诚和朱呈祥前脚刚踏进各自的办公室，后脚商业犯罪调查科的人就来了，邀请两人喝咖啡。
两人一口答应。
商业罪案调查科，审讯室。
王海诚身边坐着靳轻，再往外是李佩华。
桌子对面，是商业罪案调查科的副主管高级警司，打下手做笔录是总督察，阵容不可谓不豪华。
“王生，请问你和朱呈祥平时有什么来往？”胡克警司笑里藏刀地道，“譬如有没有经常一起打高尔夫球？出海聚会之类的？”
他说的都是商界精英常玩的乐子。
打高尔夫，小赌几杆。
出海聚会，更不用说了，少不了美女作伴。
神特么高尔夫……王海诚心下腹诽，面色平淡地道：“我都没见过，只是派下属请他做一份报告。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他所做的是假报告？”胡克警司声线陡然低沉，“是违法的？”
李佩华适时地开腔：“胡克警司，请你注意你的言辞，朱教授所做的报告，直至现在，都没有证据证明是假的。”
“对于这种诱导的问题，我的当事人是毋需回答的，我们还可以投诉你的。”
马德，死鸭子嘴硬……胡克心底怒骂，旋即又问了几个问题。
王海诚却回答得无懈可击。
简而言之，就是王海诚宣称自己什么都不了解，只清楚那份报告是真的。
盘问无果，胡克警司只好出门，去询问朱呈祥的审讯成果。
到了隔壁房间，随便问了几句下属，他才知道朱呈祥一直坚称没有收受黑钱，那块地皮下面也没有隐患，很适合动土建工。
他亲自上阵，朱呈祥依然是同样的说辞。
无奈之下，他只好将情况汇报给上头。
……
汇丰银行，某贵宾室。
帕楚里亚挂断电话，皱紧眉头。
他看向罗恩，轻声道：“现在情况怎么样？”
罗恩抿了一口香槟，笑容满面地道：“比我们想象中更顺利，海阳公司的股票一路下跌，王海诚那边又投入了大笔资金。”
帕楚里亚思考一会儿，困惑道：“他为什么不平仓？也不提出跟我们谈和？”
刚才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主管，给他打了电话，讲述了王海诚在那里的言行举止，根本不像一个损失惨重的失败者应该有的表现。
而且，王海诚源源不断地加大资金，实在太过反常了。
及时止损，才是一个合格的枭雄最应该做的举措。
罗恩笑了笑：“也许他是不甘心，想要垂死挣扎？又或者高估自己，以为一份假报告可以欺骗市场。”
他无法确定王海诚异常行为的原因。
但这不重要，大势所趋之下，他们只要一路所向披靡，吞掉王海诚的资金即可。
帕楚里亚长出一口气：“希望是我多想了。”
事关一两千亿的交锋，他难免有些慎重。
“放轻松点，说不定下午开盘之前，王海诚就会和我们谈情报网的事情！”罗恩乐呵呵地道。
他估算过的，加上上午的资金，今天过后，王海诚一方损失超过一千亿，想要减少损失，唯有跟他们合作。
帕楚里亚挤出一抹笑容：“但愿！”
就在此时，贵宾室内的电话，急剧响起。
帕楚里亚眼皮一跳，心头浮现莫名的不安。
他吩咐下属按下免提键。
“我收到消息，海青集团在半个小时后召开记者招待会，公布二十份关于湾仔地皮的检测报告！”
电话里传出一道焦急的声音。
众多操盘手，尽皆愣了愣。
帕楚里亚和罗恩思维最为敏捷。
前者当即喝道：“那些报告从哪来的？”
罗恩跟着道：“有没有办法提前确认报告的内容？”
说实话，他们心中升起了某种匪夷所思的猜测。
但正是因为不可能发生，他们才更加急于想知道报告的详细内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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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青集团召开记者招待会，宣布成功收购一家上市的地产公司，将会在下个星期，在湾仔兴建大型住宅区，用作员工宿舍。
消息一出，名为海阳公司的股票，在证券市场上开始直线上升。
持有该股票的散户们，一个個兴高采烈。
而比散户们更兴奋的，是英资财团的大佬们。
他们纷纷出手，动用大笔资金做空海阳公司的股票，犹如群虎下山，誓要将撕碎一切敌人。
王海诚怡然不惧，同样从内地银行、濠江两处调动了上百亿的资金。
这一次，鬼佬高层没有加以阻拦，反而大开绿灯，恨不得汇来的钱越多越好，方便他们一次性打残王海诚。
在记者发布会后的一个星期里，王海诚和英资将海阳公司当成了战场，一方做多，一方做空，都投入了大量的资金。
期间，也有一些富豪忍不住下场，大多选择了做空，站在英资一方。
他们当中的一部分是香蕉人，为了摇旗呐喊，更多的是认为英资赢的优势极大。
说到底，王海诚下场搞房地产，受到的掣肘就太多了，分分钟被鬼佬用合法合规的手段针对。
而极少数的权贵选择做空，也是出于以小博大，抱着万一的想法，心里并不是真的看好王海诚。
所幸，王海诚也有值得信赖的真正帮手。
中信集团、葡京集团先后入场。
他鱼塘里的一些小富婆加起来也凑了十余亿。
譬如蒋芸芸、雷纪文、凌雪竹等等。
粗略一算，此次交锋涉及的金额已经达到一千多亿，堪称近年来难得一见的盛况！
……
三月二十五号，周五晚上。
汇丰银行大楼顶层，会议室内。
十余位鬼佬、香蕉人齐聚一堂。
“各位，从明天起，我们该发起真正的攻势了。”坐在主位的汇丰银行总裁帕楚里亚，开口道，“你们通知所有的媒体，务必将情况宣传到位。”
此话一出，大部分人嘴边勾勒出笑意，目光落在各自手边的地质检测报告上。
半个小时前，他们全都看过里面的内容，很清楚手里的报告，足以给王海诚致命一击。
位置靠前的韦嘉诚，眉头微蹙，发言道：“帕楚里亚总裁，我不怀疑这份文件的真假，但以王海诚的情报网，不可能漏掉如此重要的情报。”
地址检测报告显示，湾仔那块地下面有尚未形成的溶洞。
按规定，地下溶洞所在的地皮，是不能起地基建高层的，可未成形的可以。
不过，广大市民是分不清个中差别的，稍稍引导一下，他们就会以为王海诚刻意隐瞒地皮的问题，冒着风险建造员工宿舍。
试问一个公司连员工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，还能指望它做什么？
到时候，海阳公司的股票就会大跌特跌，为此次的做空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。
众人凝眉，陷入思忖。
“韦生，这份报告在今晚之前，包括我在内，仅有三个人知道。”曾经代表港岛高层，和王海诚签约的保罗，语气笃定地道，“王海诚的情报网查不到并不出奇！”
众多鬼佬暗暗点头。
王海诚又不是神，不可能知晓一切秘密！
“保罗阁下说得对。”末位的林大岳高声捧场，“王海诚再厉害，下周也一定会输得一败涂地。”
周六周日股市不开，他们要趁着两天的时间，把检测报告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。
等下周一开盘，他们就能坐着等收钱了。
保罗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。
林大岳见状，暗呼马屁没拍错。
他凭借混血儿、百亿身家双重身份的加持，才能混进眼下的场合，自然要多多表现。
韦嘉诚想了想，不再吭声。
他这次出的资金不多，几亿而已。
这次做空的主力，也不是汇丰财团，而是怡和财团。
后者恼怒王海诚抢了港灯，决定要狠狠地报复回去。
他们跟其余人谈好了利益分配，怡和要占五成的收益，余下的各方分润。
“我有问题，如果王海诚在开盘前，弃子认输，”太古财团的布莱恩特语气陡然变得玩味，“或者说，有人跟他通风报信，他赶在明天日出之前，跟我们谈和呢？”
唰！
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在布莱恩特脸上。
“难道我说的不对？”布莱恩特神色淡然，“你们不会以为会议室里没他的线人？”
众人面面相觑，不得不承认对方言之有理。
人多嘴杂，在场的人又不是什么立场坚定之辈。
为了利益，卖个消息给王海诚，再正常不过了。
帕楚里亚轻敲桌子，吸引了众人的注目礼，才慢条斯理地道：“我们大家都很清楚，王海诚就算现在知道，都无力回天。”
“如果他要认输、谈和，可以，拿情报网出来分享！”
话音落下，众人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，眼里划过精光。
在他们眼中，王海诚的资产里最值钱、最重要的是那个神秘莫测的情报网。
自从王海诚崭露头角以来，不知有多少人留意到那个情报网，试图挖掘出核心。
可惜的是，至今为止没人能查到情报网的真正核心所在。
“帕楚里亚总裁所说的，也是我们怡和的意思。”
怡和财团的代表，曾被王海诚在港灯董事会上讥讽过的罗恩，皮笑肉不笑地补充道：“你们谁跟王海诚有联络的，可以即刻向他汇报，也能多点时间给他考虑。”
检测报告是铁证。
纵然王海诚手里同样掌握发声工具，在先入为主和问题确实存在的状态下，市民们怎么可能会相信那块地皮建高层是安全的！
不少人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旋即纷纷出言表示同意。
谈和无所谓。
反正他们还可以联手王海诚割一波散户，甚至中信、葡京集团的钱，再加上情报网，只会赢得更多。
……
翌日上午。
众多报社、电台同时报道了地下溶洞的危害，为广大市民科普了相关的知识，相当于为重头戏做了铺垫。
同时，他们也是有心想观察王海诚的应对。
没有动静！
王海诚跟看不到、听不到暴风雨即将来临的迹象一样，和往常上班下班，甚至都没去过地产公司。
纳闷归纳闷，在傍晚时分，鬼佬们依然将检测报告给砸了出来，数十家媒体的晚间新闻头条皆是那块湾仔地皮的问题。个别晚报的标题直接怒斥海青集团名下的海阳公司丧心病狂，为了省钱不顾员工的性命，执意要建造宿舍大楼。
在多家媒体铺天盖地的宣传下，无数市民为之热议，也不由得被牵着鼻子走，在各自的小圈子里痛骂海阳公司的草菅人命！
对此，当天晚上八点，王海诚终于有所行动了。
他将一份新的检测报告，复印给大量的报社、电台，要求他们第二天报道。
帕楚里亚等人通过各自的渠道拿到新的报告，翻开一看，上面显示港岛大学地质学教授朱呈祥率领团队，为湾仔地皮检测过，发现并无任何溶洞，哪怕是未成形的，整体结构完全符合施工的安全标准。
帕楚里亚一行人为之一惊，马上派人去请朱呈祥。
只是，朱呈祥早已被王海诚的保镖团队给保护起来，一概不对外出面！
此举，引起了众多老狐狸的怀疑。
他们在一家私人俱乐部碰面。
保罗信誓旦旦地保证最初的检测报告是真的。
于是，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众人脑海中升起。
王海诚收买了朱呈祥，做假报告！
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，当然是为了应付周一的开市。
只要那天海阳公司的股票没有一泻千里，王海诚一方及时平仓，根本不会伤筋动骨的。
事后，王海诚大不了推一个替死鬼顶罪，以及放弃海阳公司，不再做多，任由后者的股票市价跌成狗屎都无所谓。
“王海诚这下死定了。”怡和财团的罗恩狞笑道。
帕楚里亚眼里划过掩饰不住的笑意，说道：“明天早上任由他们宣传新报告，等到晚上，我们再揭穿他做假报告。”
“周一上午，让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人出马，把王海诚、朱呈祥带走调查！”
众人纷纷点头，深表赞同。
到了那时候，王海诚就是他们砧板上的肉，任由他们处置！
随后的事情发展，正如帕楚里亚计划的那样。
周日晚上。
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互相交锋，海青集团被架在风口浪尖上。
不过，得益于海王基金会，隐于幕后的王海诚倒是没遭受什么过分唾骂，最多是指责识人不明，连下属收买教授做假报告都不知道！
三月二十八号，周一。
王海诚和朱呈祥前脚刚踏进各自的办公室，后脚商业犯罪调查科的人就来了，邀请两人喝咖啡。
两人一口答应。
商业罪案调查科，审讯室。
王海诚身边坐着靳轻，再往外是李佩华。
桌子对面，是商业罪案调查科的副主管高级警司，打下手做笔录是总督察，阵容不可谓不豪华。
“王生，请问你和朱呈祥平时有什么来往？”胡克警司笑里藏刀地道，“譬如有没有经常一起打高尔夫球？出海聚会之类的？”
他说的都是商界精英常玩的乐子。
打高尔夫，小赌几杆。
出海聚会，更不用说了，少不了美女作伴。
神特么高尔夫……王海诚心下腹诽，面色平淡地道：“我都没见过，只是派下属请他做一份报告。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他所做的是假报告？”胡克警司声线陡然低沉，“是违法的？”
李佩华适时地开腔：“胡克警司，请你注意你的言辞，朱教授所做的报告，直至现在，都没有证据证明是假的。”
“对于这种诱导的问题，我的当事人是毋需回答的，我们还可以投诉你的。”
马德，死鸭子嘴硬……胡克心底怒骂，旋即又问了几个问题。
王海诚却回答得无懈可击。
简而言之，就是王海诚宣称自己什么都不了解，只清楚那份报告是真的。
盘问无果，胡克警司只好出门，去询问朱呈祥的审讯成果。
到了隔壁房间，随便问了几句下属，他才知道朱呈祥一直坚称没有收受黑钱，那块地皮下面也没有隐患，很适合动土建工。
他亲自上阵，朱呈祥依然是同样的说辞。
无奈之下，他只好将情况汇报给上头。
……
汇丰银行，某贵宾室。
帕楚里亚挂断电话，皱紧眉头。
他看向罗恩，轻声道：“现在情况怎么样？”
罗恩抿了一口香槟，笑容满面地道：“比我们想象中更顺利，海阳公司的股票一路下跌，王海诚那边又投入了大笔资金。”
帕楚里亚思考一会儿，困惑道：“他为什么不平仓？也不提出跟我们谈和？”
刚才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主管，给他打了电话，讲述了王海诚在那里的言行举止，根本不像一个损失惨重的失败者应该有的表现。
而且，王海诚源源不断地加大资金，实在太过反常了。
及时止损，才是一个合格的枭雄最应该做的举措。
罗恩笑了笑：“也许他是不甘心，想要垂死挣扎？又或者高估自己，以为一份假报告可以欺骗市场。”
他无法确定王海诚异常行为的原因。
但这不重要，大势所趋之下，他们只要一路所向披靡，吞掉王海诚的资金即可。
帕楚里亚长出一口气：“希望是我多想了。”
事关一两千亿的交锋，他难免有些慎重。
“放轻松点，说不定下午开盘之前，王海诚就会和我们谈情报网的事情！”罗恩乐呵呵地道。
他估算过的，加上上午的资金，今天过后，王海诚一方损失超过一千亿，想要减少损失，唯有跟他们合作。
帕楚里亚挤出一抹笑容：“但愿！”
就在此时，贵宾室内的电话，急剧响起。
帕楚里亚眼皮一跳，心头浮现莫名的不安。
他吩咐下属按下免提键。
“我收到消息，海青集团在半个小时后召开记者招待会，公布二十份关于湾仔地皮的检测报告！”
电话里传出一道焦急的声音。
众多操盘手，尽皆愣了愣。
帕楚里亚和罗恩思维最为敏捷。
前者当即喝道：“那些报告从哪来的？”
罗恩跟着道：“有没有办法提前确认报告的内容？”
说实话，他们心中升起了某种匪夷所思的猜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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